没有抹黑与颂扬 《因法之名》还原真相
2019-04-15 13:53:53 来源: 北京青年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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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部反映平反冤假错案电视剧《因法之名》昨晚开播 编剧赵冬苓深入司法机关“取经”以保证真实与严谨

没有抹黑与颂扬 《因法之名》还原真相

《因法之名》剧照

赵宝刚(资料图)

李幼斌、李小冉、张丰毅领衔主演的45集法治题材的电视剧《因法之名》4月14日晚登陆北京卫视黄金档。该剧是中国第一部反映平反冤假错案的电视连续剧,根据真实案件改编。

题材

《因法之名》源于真实案件

“法治题材”一直是影视行业中一座亟须开发的“富矿”,原来有人说这样的题材是一个“沙漠禁区”,但国家一级编剧赵冬苓和导演沈严、刘海波一同“啃”下了这块硬骨头。《因法之名》正是这样一部取材于真实案件,着眼于还原社会真相与人性的优秀作品。

《因法之名》讲述了李幼斌扮演的部队转业的刑警“葛大杰”因好友在追捕嫌犯时不幸殉职牺牲,由“怒”生“错”,间接导致冤假错案的产生。然而,碍于当时司法制度的不完善,张丰毅扮演的检察官即便心怀疑问,也只得妥协现实。时隔多年后,李小冉扮演的新生代检察官“邹桐”与律师共同努力,多年冤案最终沉冤昭雪。

该剧将时代变迁、儿女情长交织在抽丝剥茧又惊险刺激的剧情中,情节由浅入深,震撼人心,全面展示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制度的进步与发展。

话题

更关注对“受害人”的影响

“情”与“法”的矛盾创作是一个永恒的话题,“每一个人都会犯错,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‘秘密’。”赵冬苓表示,“我更关注这些人在冤假错案影响下的‘情感’与‘生活’,特别是‘受害人’一方。”

在公平正义来临之时,当沉冤昭雪之日,即便法律层面的纠错已经完成了,但对每个人良知、心灵和精神的拷问才刚刚开始。无论是因为愤怒冲昏头脑而“误判”的葛大杰、自小就被冠之以“杀人犯之子”的许子蒙,还是被关押数年又“无罪释放”的许志逸,他们都没有“错”,而人生却被彻底颠覆。这也正是赵冬苓笔下被刻画得最为生动细腻的部分,“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被治愈的,一件冤假错案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个人,而是改变了几代人的命运”。

人物

赵冬苓:法律是我天生的兴趣

赵冬苓从业近30年,创作了诸多脍炙人口的影视佳作,其中《激情辩护》《上学路上》《中国地》《红高粱》等作品曾荣获华表奖、飞天奖、金鸡奖、白玉兰奖等奖项中的最佳编剧奖。其实,赵冬苓与“法律”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无论是作品《猎狐》《冷案》还是作为全国人大代表提出的诸多议案无一不是围绕“法律”而展开的。

《因法之名》是赵冬苓近年创作中最喜欢也是最花费心血的一部作品,“法律是我天生的兴趣。”她直言,“我没有办法停止这份热爱,它对我来说如同手足”。只要与“法律”相关的题材,赵冬苓便会热血沸腾,愿意不计代价地埋头于创作之中,有机会就会去摸索尝试。赵冬苓也指出,目前市场上一些法律与法治题材相关的作品都缺乏“合理性”,她直言,“如果真的想要写好这类题材,必须下足工夫去研究学习相关法律知识”。

《因法之名》由于题材的特殊性,在创作时既要保持政治的正确性,又要保证剧本的真实和严谨性,为此整个团队也是煞费苦心。

在创作剧本之初,为了更好地把握其中的法律细节,赵冬苓便深入司法机关学习了解内部设置和工作流程,“检察院会对我的写作工作进行层层把关和指导。”她表示,“当时得到的更改意见足足有几页纸之多,我全部熟记于心。”平时一有空闲时间,她便会潜精研思,不“放过”任何一条法规、一例法条。《因法之名》中所有“罪行”与“处理”都有与之相对应的《刑法》和《刑事诉讼法》条款,“我们的法律在不断完善,剧本也会时刻跟随法条法规更新”,赵冬苓笑称,“我也算是‘半个法律人’了。”

没刻意抹黑或颂扬

通过真实还原真相

前期深入的调研和体验也给赵冬苓带来了灵感启发,“没有一件冤假错案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或栽赃陷害”。她指出错案比例逐年下降,“国家的司法制度在逐渐完善。”所以在《因法之名》中,赵冬苓并没有故意“抹黑”,也没有刻意“颂扬”:“一个十足的‘恶人’或许会引发‘众人讨伐’。”但她表示希望通过真实来还原真相,“人性本善,我不想用哗众取宠的方式博得喝彩”。对赵冬苓来说,生活本身是个“对立体”,充斥着冲突而又填满了美好,“如何表现出这种‘矛盾’才是最关键的,通过‘无底线’的夸大人性恶或塑造虚妄的幸福和谐并不是现实主义。”

《因法之名》是赵冬苓编剧生涯中最为艰难的一个剧本,光故事大纲就反复更改了十四稿,在编剧行业里被称为“快手”的她完成整个剧本耗时一年之久。在写前六稿时就断了思路,感到“举步维艰”,不知如何继续完成,那段时间对于赵冬苓来说是“灰色”的。

赵冬苓坦言:“我一度怀疑自我,甚至感到绝望。但最终大家对于故事的肯定,给予我极大的鼓励。”不仅是剧本创作中的困难,这部作品在审查过程中也面临层层把关,几度传出播出消息,但一直却未能实现。当得知《因法之名》最终在北京卫视定档时,她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,“等待的过程对我来说太漫长了,这种煎熬的心情与创作时的痛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”。

(本报记者 杨文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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